2021年12月15日,复旦大学历史学系马孟龙副教授以《从出土文献谈秦代道制的几个问题》为题,在光华楼西主楼801举行了第26期复旦大学人文社科跨学科对话讲座,来自历史学系、中国语言文学系的几位老师以及历史学系、中国语言文学系的部分研究生参与了讨论。
“道”是秦汉时期管理少数民族的一种地方行政机构,一直以来都受到学界很大的关注。马非百、骈宇骞、张焯等学者根据文献史料,曾对秦代的“道”做过辑录,但这些辑录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问题。相比于传统文献,出土文献才应该是辑录秦道的最重要依据。马孟龙副教授根据出土材料,重新辑录了13个秦道。马孟龙副教授接着围绕秦道,讨论了其他几个问题。马孟龙副教授认为张家山汉简《秩律》并不能作为辑录秦道的来源,汉初的道与秦道并不完全一直,《秩律》仅能作为参考。秦代道的级别整体偏低,西汉初年道的秩级也仅是五百石,继承了秦道秩级整体偏低的格局。考察秦道的分布区域,可以发现,秦道皆分布在昭襄王中晚期的秦国边疆地区。秦统一后,并未未将道制推行到六国地区,西汉时期的道也基本延续了这一分布格局,仅在湘水上游推行了道制。
马孟龙副教授报告讲完后,其他老师围绕相关问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。仇鹿鸣教授认为马孟龙副教授的报告,清晰而精彩,非常有吸引力,也很有启发,但还有一些问题可能需要进一步讨论。仇鹿鸣教授认为秦汉时期道的秩级被拉低,不一定是与华夷之变有关,而可能是和人口多少有关,各道安置的少数民族人口可能本来就不多。仇鹿鸣教授还进一步发问,目前秦道设置的时间最早可以推到什么时候,可以到昭襄王之前吗?马孟龙副教授回应认为,目前难以确定昭襄王之前是否就有道,道看起来像是昭襄王时期才出现的,道的秩级可能确实和人口多少有关,还需要进一步考虑。
周波教授认为昭襄王时期设置了道应该是没问题的,但文中的一些观点可能还需要斟酌。例如,方渠除道,这4个字如果刻在印上,如何安排空间?方渠除是否可能就是方渠除道的省称?方渠除道可能还是放在秦道里比较合适。马孟龙副教授认为如果省称可能会出现混乱,方渠除很难认为是方渠除道的省称。黄桢老师提出,如何理解道、县之间的转化?改县为道要如何理解?仇老师也认为这个互相转化的问题很有意思,值得考虑。马孟龙副教授还表示,这一问题现在还难以回答,现在的材料里不仅有道、县互相转化的例子,甚至还有道、县并存的,这些问题还需要进一步思考。
17:43,在经过热烈的讨论后,本次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落下了帷幕。